大概是,難得的名字


※tBREAK組




  聒噪的煩悶以及溼熱的黏膩,不動看著自己手指間如同蹼般用泡泡組成的薄膜,外頭的蟬唧讓他揪起了眉頭,將頭噗的一聲灌進了洗手檯。
  「不動?你在幹什麼?」敲門聲,久遠道也那低沉的聲線引起他的顫抖,很久很久沒有的情緒湧上心頭,他打開門,久遠道也看著他。「濕答答的。」順手取了毛巾,按在不動開始長髮的頭上輕輕搓揉著:「留著吧。頭髮。」
  「……考慮看看。」不動這樣回答,然後走出房門,頭上的重量還在。他抖了一下身體,打開冰箱,拿了牛奶喝。後邊的眼神真的很煩。
  他怒瞪,久遠已經放下毛巾,一臉等待著什麼的模樣。
  「……」
  「……」
  「……煩欸!要喝就喝,拿去啦!」將手上剩下一口的牛奶塞道到男人懷裡,不動大步踏進廚房。
  久遠喝牛奶。然後等。
  於是廚房裡又探出一顆頭,拿著一整包長長的吐司指著他。「你!笑屁!去把冬花叫起床!我來用早餐!」

 
  他和久遠冬花同班。
  早上是數學課,不動昏昏欲睡,後面有個目光卻盯著他,那是膽小和怯弱的,冬花察覺到了什麼,轉過頭,沒有看見特別顯著的人,可是教室角落坐著一個嬌小的女生,臉上的雀斑淺淺的,看著不動的眼神是崇拜……裡面有著淡淡的愛慕。冬花眨眨眼睛。
  下課後她看見不動從抽屜中抽出一張粉紅色的東西。照道理,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見他人有了這樣的幸運八成會嚷著然後搶過情書,但是他們班上沒人敢造次。他們都看著低頭沉思的不動,只見不動最後聳聳肩,將它塞回抽屜。
  冬花聽見後邊許多竊竊私語。
  「這算答應嗎……」
  「不知道寫些什麼……」
  她沒有去聽,她再次回過頭,那個很可愛的女生紅著臉。她走過去,然後對著女孩微笑:「妳好,我是久遠冬花。」
  女孩有些傻住,看著這位轉學生,輕輕一笑:「我叫櫻。」

  冬花爬上頂樓時喘口氣,她其實不太擅長運動,體力也不算好。
 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,不動坐在那邊凝望遠方,不知道想些什麼。
  她走了過去,用手順了順裙擺蹲下去,不動看看她然後回頭繼續看風景。
  手上還拎著那張情書。
  不動發現到她對情書似乎有些介意,「妳不該來的。」
  「嗯?」
  「我現在燒東西,妳不會喜歡這味道的。」說歸說,不動還是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,然後情書開始燃燒。
  「……為什麼、」會有打火機?冬花還沒問完,不動彆扭的哼哼:「妳家老頭叫我戒煙。」
  「喔。」冬花想了想:「女孩子呢?」
  「不會去回答。」不動說:「我沒興趣。」
  「喔。」冬花看著總是特別瀟灑的不動。
  對足球很執著,其他事情都不管的他──爸爸,真的找到了好戀人。她這樣想,看著不動放手,化作灰的情書隨風飄走,留下的一角寫著三個漢字,冬花撿了起來,然後撕碎,朝著外邊灑去,接著她和不動相視,哈哈大笑。

  ※

  不動看見那個畫面是在放學後。
  練習結束,久遠不在學校,他和冬花一起坐電車回家,但是他只陪著冬花回到家裡樓下。
  「我想吃魚。」冬花笑笑著點起菜來:「麻煩你了,不動。」接著她回家。
  他漫步走回商店街,超級市場還有一點距離。
  他隨處張望,接著他停下腳步,覺得全身發冷。
  咖啡廳。隔著大玻璃坐在窗邊的那個男人他當然認識,他對面的女人一直哭、一直哭……然後他幾乎以為自己也要哭。
  他看著他們。然後打了一通電話。
  「冬花……我冰箱裡還有一點菜,請妳先熱來吃吧……對不起。」

  他掛上電話後不知該何去何從。
  天色已落幕,紫紅色的夜晚他卻無所是從,上班的地方今天公休,意思是晚上沒地方可去了?
  他哼了一聲。

  ※

  八點多。
  對於日本人來說不會在這時出現在夜晚街道上的時間點。
  河堤草皮上,不動坐在那邊,塑膠袋裡裝著好幾罐啤酒,他手上也有一瓶。
  一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喊,不動回頭,円堂和豪炎寺看見他。円堂手上拿著顆足球。
  「真是努力啊隊長──」他這樣笑笑,円堂走了過來,看看他又看看啤酒堆。
  「要喝嗎隊長?」不動從袋子中取了一罐,輕輕一拋,円堂打了開,交給了已經坐上不動旁邊的豪炎寺。豪炎寺喝了一口,看著不動頗為驚訝的表情輕笑:「不是只有你有煩惱的,是嗎?」
  不動聳聳肩:「倒是不習慣。」
  円堂還是看著臉上浮現淡紅的不動,接著擰起眉:「不動。少喝點。」
  那很直接的句點。可是不動沒有被命令的反感,只從那柔柔的聲音中聽出關懷:「……都買了。」
  「……下不為例。」

  倒在地上,發出輕輕酣聲的不動,豪炎寺指著一邊散落的垃圾:「結果幾乎這傢伙喝了全部。」
  円堂思考一會兒後,打了電話:「鬼道?麻煩你,跟我說一下久遠監督家的地址……好,麻煩你了。」

  ※

  久遠道也聽見門鈴響時幾乎是一劍步沖了出去,打開們卻是令他驚愕的人,円堂背上背著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孩子,酒臭味,接過不動後久遠沉下臉,回頭走了幾步後又看向門外的円堂:「你……要進來嗎?」
  円堂身上也有一股味道,不知道是背著不動的時候染上的,還是……看見円堂臉上的微紅,他沒問出口。
  円堂擺著手:「不用、下面有人等我。」
  久遠點點頭:「那不好意思,請幫我闔上門。」
  「我知道了。」
  
  ※

  不動醒來時被丟在浴缸裡,泡著熱水,那種衝上頭的滋味不好受,他乾嘔著卻吐不出東西來,有人拍了拍他的背。
  他抬眼,卻忍不住別過頭。
  「你發現了?」久遠輕輕問著,帶著哄勸的語氣:「是嗎?」
  「廢話!」用力的咂了一下水,水花濺上他的臉和久遠的衣擺。
  「不動……」久遠嘆口氣:「你母親……還是會擔心的。」
  「擔心?」嘲諷。那語氣卻扎的久遠不舒服,他總覺得,眼前的孩子是想哭泣的。「她每次都是這樣……每次來找我的時候都一副可憐的模樣,抱怨一番後聽到那個人的電話又回去挨打……」
  久遠道也明白。
  這個孩子,個性是很自卑的。
  不是厭惡,而是心疼。長年累月的心疼母親卻無法反擊,愧疚讓不動再也無法面對他的母親──這個孩子。
  他抱住他。
  他的唇貼上他的,小小的手攀住他的肩膀,察覺到不動的意圖,久遠擰眉:「真的醉了?」
  「無所謂。」不動答道,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久遠的唇:「吶。久遠。」
  「……浴室。不舒服。」
  「啊,沒關係的。」
  他看著他。
  綠色的瞳孔閃閃發亮。
  他的大手貼上不動的身體,偏白的肌膚上留有著紅暈,不動輕輕低吟著,軟軟的吐息挑逗著久遠,久遠道也笑笑,將他整個從浴缸中抱起,不動倒是沒在害羞的,身體扭來扭去。

  床上的他依舊迷人,甜膩的呻吟聲來自於跨坐他身上的孩子,後面小穴吞吐著他男性慾望,哭泣的臉意外的可愛,久遠看著這樣的他下半身反應擴大,他聽見不動的抱怨聲:「啊啊……別突然變大……嗯哼……」
  翻過身,不動不習慣的動了下身體,體內的炙熱卻開始活動,一下一下撞擊在敏感點上,前列腺的快感逼的他吐出舌頭解放熱氣,吻上他的是古龍水味道,底下律動速度加快,狠狠的抽插著,大腦空白的不動只覺得渾身顫抖,「嗯啊……要、要到了……哈……」
  「乖……」久遠吻上那充斥著汗水的額際:「一起、嗯?」
  「糟老頭……快點……」收縮著小穴逼得吐出喘息,加速的巨大讓不動幾乎尖叫:「呀啊……」
  他只覺得有抹熱進了自己身體裡,釋放後的疲憊讓他攀住上面的男人繼續喘息,接著他聽見上面淡淡的碎碎唸:「這樣是犯罪呢……」
  「……太遲了,糟老頭。」他輕輕笑了起來。

  ※

  早上五點。
  天然燈光穿過窗簾,不動動著疲乏的身體,推開了攤在他身上的男人,男人熟睡著。
  他走出房門,看見了一雙大眼睛,他錯愕了一下:「冬花。」
  「早安。」冬花輕輕笑,揚了揚手上的熱牛奶:「需要幫你熱一杯嗎?」
  「沒關係。」不動揉揉自己的腰:「昨天有吃晚飯嗎?」
  「有。請不用擔心。」她笑瞇眼:「你、和爸爸合好了?」
  「本來就沒有吵架。」
  「昨天你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好。」
  「……嗯。」
  「請相信我。」冬花的笑容依舊,卻認真的盯著他:「爸爸,是為你好的。」
  「……那種事無所謂。」不動嘴角上拉:「我想,今天我來準備愛的早餐好了。」
  冬花愣,然後吃吃笑出聲。]

  早上六點。
  不動不在房間裡,久遠道也穿上大概是不動從他房間拿來的衣服,離開房間。
  冬花已經起床了,笑盈盈看著他。
  不動也坐在座位上,回過頭,對他擺擺手。

  「早安啊,道也。」



SO RARE ENDING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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